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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J. Krishnamurti1895-1986)        施郁麗資料整理於洛杉磯Baldwin Park, 2020.8.17

 

胡因夢談克里希那穆提

【YuLi愛分享】胡因夢介紹克里斯那穆提J. Krishnamurti https://youtu.be/rEyRSFo_WvA

 

胡因夢談克里希那穆提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0InK1svExk

胡因夢談克里希那穆提2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xhvKoksET8&t=51s

image新世紀運動的重要導師,最具影響力也最具傳奇性的靈性導師,被譽為二十世紀最卓越的性靈導師。

克里希那穆提被印度及當代的佛家學者認為是現代龍樹再來及當代的涅槃阿羅漢。在美國、歐洲、印度和澳洲都設有克里希那穆提基金會及學校,致力推廣克氏慈悲與當世解脫的理念

達賴喇嘛稱克里希那穆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思想家」,《時代》雜誌讚譽為「二十世紀五大聖人」,全球超過50個國家,4,000,000人聆聽他的教導

20世紀1895年出生於印度南部,在英國受教育。自幼體弱多病,差一點死於瘧疾,13歲時被當時西方「通神學會」(The Theosophical Society)主事者安妮貝桑特(Annie Besant)欽定為救世主「世界之師」(World Teacher),此後被帶往英國接受教育。 “通神學會”一直宣揚“世界導師”(World teacher)的再臨(東方的“彌勒下生”),並且認為他就是這個再來的“世師”。他很快就成為堅強無畏、難以歸類的導師。他的言論和著作無法歸屬於哪一種宗教,既非東方也非西方,而是屬於全世界。克氏的父親是當時通神學會的會員,通神學會是由俄國女子勃拉瓦茨基夫人和美國軍官奧爾科特在1875年共同創立的,其主旨在促成超越種族、性別、階級和膚色的兄弟友愛,鼓勵會員研究各類古老傳統如卡巴拉猶太秘教、諾斯弟教、印度教、佛教、藏密及神秘主義玄學體系。1882年,通神學會在印度阿迪亞爾成立總部。

克里希那穆提幼時即被通靈人認為是擁有最純淨性靈之人。

1922年於加州歐亥悟道,1925年歷經摯愛的弟弟尼亞(Nitya)病逝。就在邁向世界之師尊主地位之際,32歲的他,1929年於荷蘭舉辦的「通神學會」大型年會上,出人意料地宣布從此退出「通神學會」,有生之年不再組織任何類宗教化的團體。同年,發表了一生最著名的經典名言:「真理是無路之境。」
 
  克氏認為真理純屬個人的了悟,無法透過任何人為的組織獲得。為了宣導此一自力覺醒的觀念,他畢生巡迴世界講道60餘年,直到90歲高齡,共造訪全球70個以上國家。超過半個世紀以來,他走遍全球超過六十個國家(包括歐美各地以及印度)公開演講、傳播教言

赫胥黎、亨利.米勒、卓別林等重要知識份子都樂於與他交遊。自願追隨克氏的門徒將其教誨整理、紀錄後,有超過兩千萬字的教誨內容被出版成超過八十本書、七百捲錄音帶、一千兩百捲影片。他的書授權翻譯了五十國家語言,銷售超過四百萬冊。

  他認為每個人都應該透過自我覺察,從恐懼、限制、權威、教條中解脫出來,這樣才能為自己或世界帶來真正的轉變。直到如今,在美國、歐洲、印度和澳洲,都設有克里希那穆提基金會,致力推廣他引導人們開悟解脫的途徑

我們總是期待有更好的成就、更有品質的人生,
卻總是不斷地感受痛苦與挫敗,一再重複既有的錯誤,
改變現有的一切、跳脫生命的桎梏,這是可能的嗎?
以其一貫簡潔平和的語調,克里希那穆提告訴我們,
改變,就在你直視問題本身的那一刻發生。
很多人認為佛教是最接近克里希那穆提的靈性修為的宗教,即便克氏教誨其門徒,真理不存於任何人為的宗教組織中。



**補充:資料來源—琉璃光雜誌201502月,也許你想知道(九)-自在與人智學之母,著名的靈性導師克里希那穆提(J. Krishnamurti 1895~1986)。克氏的出身和魯道夫史丹勒(Rudolf Steiner 1861~1925),人智學之父有直接的關聯,二者都是優遊於靈性及物質世界的行家,他們因為同一事件而看似分道揚鑣,實際上最終卻又走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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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期中,我們講到遠離一切的幻境,這是一個相當有趣的情形,因為許多的靈修法門,都會講到修到什麼什麼境界,看到什麼什麼東西,還要有人認證你的層次。這些境界與層次,並非不存在,但是並非真相,都是過程中的幻境。以上這些看似古代的說法與言語(因為現代科學尚無儀器可以證明這個實體的物質界是幻境)。如果用近代的言語,就不能不提到一位在這方面相當有影響力的人-克里希那穆提(一八九五~一九八六)。我們會在以下看到他用現代的語言說這情形,他對當代講究心靈修持的社群,可說有著革命性的影響。他,很有趣的,其實也是造成史丹勒博士將神智學轉變為人智學的主要原因。
史丹勒博士,原是神智學會的德國秘書長,但是後來不得不另立門派。因為,一九七年,神智學會領導人安妮貝珊特夫人,宣告克里希那穆提是轉世的基督或者說克里希那穆提是為了基督以救世主或是彌勒佛的身分再來時的準備工作的最佳人選。史丹勒博士認為將基督和克里希那穆提相提並論是無稽之談。後來就成立了人智學派。所以如果說史丹勒博士是人智學之父,那麼以這件事發生的情形,我們可以說克里希那穆提就是人智學之母。所以我們要感謝克里希那穆提的出現,才讓已經註定要成為一方之主的人智學派,真正的出生。當時克里希那穆提才12歲,多年後,克里希那穆提本人也否定轉世基督的說法。

神智學會於一九一一年成立「東方的恆星修會」,目的是宣布「世界導師」的即將到來。也就是「救世主」或是「彌勒佛」的到來。克里希那穆提被任命為領導者。但是於一九二九年83日,在荷蘭奧門市,一年一度的恆星營開幕當天,克里希那穆提在從世界各地來的,應該是滿懷希望興奮之情的三千成員面前,解散了恆星修會。雖然有人說克氏如此做是因為他不喜歡這種責任而逃避責任。但也有人說這與神智學會的有神通人士錯誤預測克氏朝夕相處最親愛的弟弟不會死亡,大有關係。(也是神智學會中的有神通人士發現了克里希那穆提最具有轉世的基督的資格)這件事完全動搖了克氏對神智學會的信任,因此才有了以後脫離了神智學會的克里希那穆提。無論如何,我們可以看到這件事的靈性意義,就是克里希那穆提學到有神通的學會並沒有用,於是他的任務就成為解散有形的靈修法門或教派,破除人們對法門教派的執著。雖然克氏的言論可說有點偏激,但是他想宣達的理念基本上是正確的,因為古來許多經典早已說過了,任何法門,都像是指著月亮的手指,如果你抓著手指不放,是無法見到月亮的。也像坐船去對岸,船是必要,坐正確的船也是必要,但是到岸了,就要丟下船,抱著船是無法上岸的。他認為沒有法門,一切的覺悟都在自己清除自己內心的腐敗,依古來靈性文獻而言,也是如此,並非沒有法門,而是法門是引你入門的方便而已。所以法門可以有很多,但是要回到本源,則只有靠你自己不斷的淨化自己,淨化到連法門都是多餘的了,才是回到了真正清淨。

以下是克里希那穆提在三千成員面前,解散了恆星修會。演講的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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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之地並無特定修行路 克里希那穆提
今天上午我們打算討論恆星修會的解散。很多人會很高興,其他人則會相當難過。這個問題既不是要歡喜也不是要悲傷,因為這是不可避免的情形,我會解釋為什麼。

你可能還記得魔鬼如何的和他的朋友走在街上,當他們看到前面有個人彎腰從地上撿東西,看一看,並把它收入口袋裡。朋友對魔鬼說,「那人撿起了什麼東西?」魔鬼回答「他撿起了一片真理」。他的朋友說「那麼,這對你而言會很糟糕吧?」。「哦,一點都不會」魔鬼說,「我打算讓他好好整理組織這真理。」

我仍堅信真理並無特定修行路,無論如何,你無法透過任何修行路接近它。任何宗教,任何教派都不行。這是我的觀點,我絕對無條件地堅持這一點。真理,是無限的,無條件的,無論如何,無法由任何法門來趨近,不能被整理組織,也不應形成任何組織來帶領或強迫人們走上任何特定的道路。如果你首先了解了這一點,那麼你就會看到是多麼地不可能去組織一個信仰。信仰,純粹是個人的事,你不可能,也必定不能去組織它。如果你這樣做,它就變成死的,結晶了。它成為加諸於他人身上的一個信條,一個教派,一個宗教。這是世界各地的人人企圖做的事。真理於是被縮減,並成為了弱者的玩物,對於那些暫時不滿的人有用處。真理不能被降級,而是個人必須作出努力,提升到它的層次。你不能把山頂拉到山谷裡。如果你想爬到山頂,你必須穿過山谷,爬上陡坡,不怕危險的懸崖峭壁。

真理沒辦法被拉下來或為了你而組織起來。對理念的興趣,多是由組織來維持,但是組織只能從外在去喚醒興趣。興趣,如果不是因為對真理的愛而生出,而是被組織所激發的,那就是沒有價值的。組織於是成為一個框架,會員可以方便的卡入。他們不再因真理或山頂而奮發圖強,只是去雕刻出一個方便自己的權位,或是讓那組織去放置他們,認為組織會領導他們到真理之地。

所以從我的角度來看,這是第一個原因,為什麼恆星修會應該解散。儘管如此,你可能還是會去創建其他的修會,您將繼續屬於其他機構組織尋找真理。我不想屬於任何一種靈性組織,請了解這一點。例如,我會用一個組織帶我去倫敦,這是一種完全不同類型的組織,僅僅是機械性的,如郵政或電報局。我會用一輛汽車或輪船去旅行,這些都是物質的機制,與靈性完全無關。再次說明,我認為沒有任何組織可以領導人類前往靈性。

如果一個組織為此原因創建,就變成了拐杖,一種弱點,一種束縛,而且必定會削弱個人,並阻止他成長,阻止他建立自己的獨特性,這根本都在於此人要去自行發現那絕對的、無條件的真理。所以這是另一個原因,為何我已經決定了,因為我正好是修會的負責人,要解散它。誰也沒有勸說我做這個決定。

這絕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因為我不想要任何追隨者,我是認真的。一旦你追隨某人你就不再追隨真理。我並不關心你是否專心注意我所說的話。我想要在這世界上做某件事,我會以堅定不移的專注來做。我只關心一個基本的東西:解放人類自由。我渴望釋放他所有的籠子,釋放所有的恐懼,不要再建立宗教,建立新教派,建立新的理論和新的理念。那麼你自然會問我,為什麼我還要去世界各地,不斷地演講。我會告訴你我做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希望有人追隨,不是因為我想要特殊的弟子所組織的特殊的團體。(人們是如何的愛「與眾不同」,不論這種差別多可笑,多荒唐、多瑣碎!我都不想鼓勵這種荒唐。)我沒有徒弟,沒有使徒,無論是在地球上還是在靈界都沒有。

金錢的誘惑,舒適的生活,都無法吸引我。如果我想要過舒適的生活,我也不會來一個訓練營或住在潮濕的國家!我要坦誠地講是因為我想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我不想要一年又一年的做這些幼稚的討論。

一位報社記者採訪我,認為解散這組織是一個偉大事件,因為有成千上萬會員。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偉大的行為,因為,他說:「之後,你會做什麼?你將如何生活?你不會有任何追隨者,人們將不再聽你的。」如果只有五個人聽,活下去,將他們的臉轉向永恆了,這樣也夠了。有成千上萬都不明白,全都如木乃伊包在偏見中,都不希望更新,寧可扭轉新的去適合自己那不化、阻塞停滯的自我,又有什麼用?如果我語氣堅決,請不要誤解我,並非因為缺乏慈悲心。如果你去找外科醫生進行手術,就算他會讓你痛,難道他不是因為慈悲而做手術嗎?所以,以類似的方式,如果我直截了當,並非出自缺乏真正的慈愛,而是恰恰相反,是因為慈愛而說。

如我剛才所說,我只有一個目的:讓人類自由,以督促他走向自由,幫助他打破所有的限制,因為這會給他永恆的快樂,讓他無條件地實現自我。

因為我是自由的,無條件的,整體的-完整的真理才是永恆的,不是一部分,也不是相對的-我渴望那些要了解我的人能自在的,不要跟隨我,不要從我身上造出個籠子,成為一種宗教,一個教派。而是他們應該是自在的,不受任何恐懼的束縛,不論是對宗教的恐懼,對得救的恐懼,對靈性的恐懼,對愛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命本身的恐懼。就像一個藝術家畫畫,因為他繪畫會得到快樂,因為這是他的表達自我,是他的榮耀,是他的幸福,所以我這樣做,並不是因為我想要任何人的任何東西。

你習慣於權威,或權威的氣氛,你認為會領你到靈性。你認為,你希望,另一個人可以用他非凡的力量-一個奇蹟-帶你到那永恆的自在境界,也就幸福快樂之地。你整個人生未來都是基於那權威。

你聽我講已經三年了,除了少數人,其他人都沒任何改變。現在分析一下我所說的,要批判要挑剔,這樣你才可以根本徹底瞭解。當你找一個權威來領導你的靈性,你會自動想要圍繞這權威創建一個組織。一旦創建這組織,你就被關在籠子裡。雖然,你認為,這將有助於這權威領你到靈性。

如果我說話坦誠,請記住,我這樣做,不是出於苛刻,不是出於殘酷,不是出於我達到目的的熱切心,而是因為我想讓你明白我在說什麼。這就是為什麼你在這裡的原因,如果我沒有清楚、果斷的解釋我的觀點,那就會是浪費時間。

十八年來你們一直在準備這次活動,為了「世界導師的到來」。十八年來,你已經組織了找尋了某人能給你的心靈和心智一種新的喜悅,他會轉變你的一生,給你一個全新的了解。此人將會提高你到生命的新層次,給你一個新的鼓勵,會釋放你自在-現在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想想,自己推理一下,發現一下以何種方式這一信念令你不同,不是外在的不同,如掛個識別證,那是微不足道的、荒唐的。以什麼方式有這樣一種信念一掃生命中所有非根本重要的事?這是唯一的判斷方法:用什麼方式,你會更自由,更巨大,並且對每一個基於虛假和非根本重要的社團而言你會更具有危險性?以什麼方式令這個恆星修會組織的會員與人不同?

如我說的,你已經為我準備了十八年。我不在乎你相信我是世界導師與否。那只有非常小的重要性。既然你屬於恆星修會的組織,你付出你的同情,你的能量,部分或完全地認同克里希那穆提是世界導師:完全認同就是那些真正在找尋的,部分認同就是那些滿意於自己的半真理境界的人。

你已經準備了十八年,看看在你了解的路上有多少困難,有多少複雜,有多少瑣碎事。你的偏見,你的恐懼,你的權威,你的新舊教堂-所有這些,我堅持,都是了解的障礙。我沒辦法講得更清楚了。我不希望你同意我,我不想要你跟隨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在說什麼。

這種理解是必要的,因為你的信仰沒有轉化你,只是令你更複雜,因為你不願意面對事情真相。你想擁有自己的神,新的神代替舊的神,新的宗教,新的形式,而不是舊的-但是都同樣毫無價值,都是障礙,都是限制,都是拐杖。除去舊的靈性特徵你有了新的靈性特徵,除去舊崇拜你有新崇拜。你們都將自己的靈性仰賴於別人,將自己的幸福仰賴於別人,將你的覺悟仰賴於別人。雖然你已經為我準備十八年,當我說這一切都是不必要的,當我說,你必須把他們全部丟掉,並向內找自己的覺悟、榮耀、淨化,找那廉潔無腐敗的自己,沒有一個人願意做這件事。可能有一些,但非常,非常少。
所以,為什麼還要有一個組織?

為什麼要虛假的、虛偽的人跟著我這真理的化身?請記住,我不是在說什麼苛刻或不仁慈的話,但我們已經達到一種情況,就是你必須面對事情的真相。去年,我就說我不會妥協。那時很少人聽進去。今年,我已經完全交代清楚。我不知道全世界整個修會有多少成千上萬會員為我準備了十八年,現在他們都不願意無條件地聽、完全聽,我所說的話。
所以,為什麼還要有一個組織?

正如我之前說的,我的目的就是讓人類無條件的自在,因為我堅信,唯一的靈性就是清廉的自我,那就是永恆的,是理性和愛之間的和諧。這就是絕對的,無條件的真理,這就是生命本身。因此我要,讓人自在,無牽累,獨立的,如鳥喜樂於晴空下,在這種自由之下欣喜若狂。而我,對你們來說,已經為我準備了十八年,現在說,你必須從這一切中解放自在,無複雜性,無糾葛。要做到這一點,你不需要一個基於某種靈性信念的組織。為什麼要為世界上五個或十個了解並掙扎奮鬥拋開一切瑣碎的事情的人創建一個組織?而對於脆弱的人而言,沒有任何的組織,能幫助他們找到真理,因為真理已經在大家之內,不遠不近,它是永遠都在那兒。

組織無法讓你自由。沒有人可以從外在讓你自由的。也沒有組織性的崇拜,或者為了某種原因的犧牲,就能夠讓你自由。你去創一個組織出來,或是拼命投入工作,也沒辦法讓你自由。你會用打字機來寫信,但你不會把它放在一個祭壇上崇拜。然而,當組織成為你的主要關切時,這就是你在做的事。

「有多少成員在組織裡呢?」這是所有報社的記者問我的第一個問題。「你有多少追隨者?由他們的人數,我們將判斷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不知道有多少。我不關心這一點。正如我所說的,如果有,即使是一個人被釋放自在,也就夠了。

再一次,你的理念是,只有某些人拿著通往幸福王國的鑰匙。沒有人擁有它。沒有人夠權威能拿這鑰匙。這鑰匙關鍵就是你自己,在修持、淨化和自我的廉潔中,就是永恆的王國。

所以你會看到你所建立的整個組織是多麼荒唐的事,找尋外來的幫助,依賴他人為你提供舒適,幸福,力量。這些都是只能從你的內在去找尋的。

所以,為什麼還要有一個組織?

你習慣要別人告訴你你的修行進步多少了,你的靈性層次在哪裡了,多麼幼稚啊!除了你自己,還有誰能告訴你,你內在是美麗還是醜陋?除了你自己,誰能告訴你,你是不是清廉無腐敗?在這些方面你們顯然都不是認真的。

所以,為什麼還要有一個組織?

但是,那些真正渴望要了解的人,找尋發現永恆、無始無終的人,會更強烈地共同往前走,他們將威脅所有追求非根本重要的、非真相的、陰影黑暗的一切。他們會集中精神,成為火焰,因為他們明白。

我們必須創造這樣的人,那才是我的目的。因為,真正的了解才會有真正的友誼。因為這真正的友誼-你似乎不知道-才會有來自每個人真正的合作。因為這不是來自權威,不是來自救贖的恩典,不是來自為了某種原因的犧牲,而是因為你真正了解了,因此就能夠活在永恆中。這是比所有的快樂、所有的犧牲,都更重大的事。

因此,這就是為何,我經過慎重考慮了兩年,做出這個決定的一些原因。它不是一時的衝動。不是任何人勸我這樣做。沒人能勸我做這樣的事。兩年來,我一直在慢慢的,仔細,耐心的思考這一點,我現在已經決定解散修會,因為我正好是它的領導人。你可以組成其他組織,並期望別人來帶領。我不關心那種事,不會關心創造新的籠子,或籠子上新的裝飾品。我唯一關心的就是釋放人類絕對無條件的自由自在。

所以究竟要不要法門呢?我們可以說,會有各種法門的出現,都不是偶然。有究竟的,有不究竟的,這也不是偶然。究竟的法門是教你要禁制慾望,到最後無須禁制也不會升起慾望。不究竟的法門是教你放縱自己的慾望,把不限制自己也稱為釋放或自在。因為人們習氣的不同,這些法門都會有它們的弟子,可能講放縱慾望的,會有更多的弟子,因為放縱容易,禁制難。不過要真正解脫,就是不再受慾望的束縛,甚至不再有慾望的升起,這才是真正的解脫。當然也有人會認為,在慾望中燃燒後休息,休息後又去燃燒,每次都燒到過癮,才是解脫。人人都需要法門做依靠,就像孩子小的時候需要父母的照顧,所以世界上才會有這麼多的法門。克里希那穆提雖說沒有法門,其實,他所提出的理念,就是他的法門-要求自己清廉無腐敗-這就是淨化慾望,進而得到真正的自在與解脫


資料來源:琉璃光雜誌201505月—也許你想知道 彌勒菩薩與克里希那穆提

上一期中我們講到神智學會說克里希那穆提與彌勒菩薩(Maitreya或救世主Messiah耶穌的代名詞)有直接的關係,如果我們把每一件事都當作是一種靈性意義的示現,是要給我們的神識上一堂課,那麼,這樣一件事是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當我們說某人是某某菩薩,其實可以說是某人有著某某菩薩的精神,這個精神就是一種靈性,所以我們可以將這情形視為此人有某某菩薩的靈性,也可以說他願意引入某某菩薩的靈性,成為他自己的靈性所以他就成為這靈性、這精神的負載者。

彌勒菩薩有何種精神呢?首先,「彌勒」菩薩的名字就是「慈氏」菩薩的意思。因為他久遠以前就發了願,生生世世絕不吃眾生的肉。而在修行的方法上,他自己回憶久遠久遠以前,隨著『日月燈明佛』出家,但是當時他心中看重世間的名位,喜歡在權貴之間往來,當時的佛就教他修習「唯心識定」,觀這世界其實都只不過是我們的心所創造的,世間萬物其實都是神識心念投射出來的境界,名利乃是世間事,當然也是神識心念所投射變現的。於是他明白了名利皆如夢中的幻境、水泡中的影子,不再向外追求而得到了正定。求世名的心也就歇息消滅了。從此生生世世,都是以此正定法門,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佛,後來到了燃燈佛的時候,他成就了最高的識心正定的境界。證知所有空間所有世界諸佛的國土,不論其國土是清淨或污穢,其中眾生或善或惡,都是我們識心的變化所現。
彌勒菩薩了悟了一切都是心識。明白了我們在迷的時候,神識的本性就讓我們見到它流出無量的生生死死。一旦覺悟了,神識的本性自然流出無量的佛。所以彌勒菩薩是以「神識的本性」起修,審觀十方一切都是神識心念所現,而修到識心圓滿光明的境界。遠離了錯誤的去執著一切為實有、遠離了依著外在因緣而起的虛妄的心性,所以「審觀識性」的修習法門,就是彌勒菩薩的法門。

而救世主,這個發音類似彌勒菩薩的西方名詞,一般認為是耶穌的代名詞,耶穌有何精神呢?他也講求心的法門。大家希望神的國,也就是天國,降臨世間,於是問「神的國幾時來到?」但是他說「神的國來到,不是眼所能見的」「神的國,就在你們心裡」。這就是說明,天國的境界,乃是我們的心所造的。耶穌的出現,也是帶來仁慈,要廢除舊約聖經中許多殘酷不仁的律法。所以有人質疑耶穌要廢掉以往的律法和先知時,耶穌說「莫想我來要廢掉律法和先知,我來不是要廢掉,乃是要成全」。

至於克里希那穆提,他有何種精神呢,很巧的,他出生在印度教的家庭。是素食的家族,不吃眾生肉的家族。他後來定居美國,他的道場所辦的寄宿學校是從學前教育到高中都有的學校,其中伙食也是全部素食。所以在素食方面,他是有著慈氏的精神的。

而他所教的法門,他有一句名言審觀的人,就是所觀的境界」(The observer is the observed就是說「你」與「你認為你所面對的世界」其實是同樣一件事。也就是我們因為我們的神識對事情的看法,而有了我們自創的境界,例如,悲觀的人,認為這個世界沒希望。而樂觀的人,認為這世界充滿希望。一旦改變悲觀的看法,這個世界就隨之改觀了。這與彌勒菩薩說他本來認為名位很重要,於是他的生命就都繞著名位打轉,一旦明白名位只在內心,就不需要追求名位了。我們可以見到這兩者的相似性。

克里希那穆提又說「我渴望那些要了解我的人能自在,不要跟隨我,不要從我身上造出個籠子,成為一種宗教,一個教派。而是他們應該是自在的,不受任何恐懼的束縛,不論是對宗教的恐懼,對得救的恐懼,對靈性的恐懼,對愛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命本身的恐懼。」這種希望大家「遠離恐懼,得到自在」的精神可說是懷著救世主的精神的。

因此,東方的經典是說彌勒菩薩是這個世界未來的佛,西方的經典則說耶穌將再來到人間,是未來的救世主。所以不論東方、西方,都有著類似的預言。神智學會則說彌勒菩薩是一向帶領著人類進化的世界導師,像是總結了古老的預言。無論如何,這些都表示了地球眾生的神識已經寫好了未來的劇本,所以彌勒佛或救世主的出現就是未來的必然事件。克里希那穆提的出現,可以說是將這未來事件,更深一點的植入我們的神識中,將那進入未來所需的心念描繪得更清楚一些。所以克里希那穆提是不是耶穌再來?彌勒菩薩示現?我們可以說當然不是,也當然是。為什麼呢?因為一切都是我們的這一念心在決定的。對靈性的主題沒有興趣的人而言,彌勒菩薩、耶穌或是克里希那穆提,根本都不存在。對相信的人而言,許多人喜愛他是因為他自然散發一種能量,令人想親近他。有人說他好像是佛的化身,也有人說他演講枯燥乏味,但是很喜歡在演講現場,不要聽他演講就好了。這就說明了,任何人的角色,其實都是由我們的心識決定的。所以我們可以說我們的心識其實並沒有在等耶穌或彌勒佛來決定世間的一切,而是我們的心識在當下這一刻就決定了一切。

以下是克里希那穆提在一九五年在巴黎演講時,聽眾提的問題,問答說明了我們在畏懼空虛感之下而逃避,用追求各種世間的東西如財物、名利、地位來逃避,但是如果明白我們就是空虛,也就是空虛乃是我們這一念心所創造的,那麼我們還需要逃避嗎?這其實是一個很根本的問題。我們的心喜歡遊蕩喜歡創造,所以才能夠創造這個世間。但這一切,包括那一念心,又都是從「空」之中創造出來的,所以歸空是它的本性。但是想要有生命感的我們並不想歸空,所以就有了畏懼空虛、畏懼死亡的感受。如何面對它,就是這篇問答的重點。在面對它之後,就會發現,其實「空虛」「孤獨」,都是我們的自我意識的本質。我們想要自我意識,就必須明白隨之而來的它這些無須逃避、無須畏懼的本質。

問:在所有表面的恐懼之下,埋藏著深沉的痛苦,這令我困惑。這似乎是對生命的恐懼,或者對死亡的恐懼。或者是生命本身的巨大空虛感?

克里希那穆提:我想我們大多數人都會感受到這一點。我們大多數人都覺得有很大的空虛感,很大的寂寞感。我們盡量避免它,我們試圖逃避它,我們試圖找安全感,永久性,離開這種痛苦。

或者,我們試圖經由分析許多不同的夢,許多不同的反應,想從中解脫。但它始終在那裡,令我們困惑,不是那麼容易從表面就可以解決它。我們大多數人都有意識到這種空虛、這種孤獨、這種痛苦。而且,因為害怕,我們就在事物或財產上,在人際或伴侶關係上,或在思想,信仰,教條,在名聲,地位和權力上,追求安全感-一種永久性的感覺。但這種空虛難道是僅僅逃避自己就可以排除的嗎?而這逃避自己不就正是造成我們的人際關係,然後又延伸到世界上的,困惑、痛苦、悲慘的原因嗎?

因此,這個問題不是你說你是中產階級,或者你說你不聰明,或者說你並沒有積極參予社交活動、宗教活動,你就可以不管了。我們必須仔細地觀察,完全地進入這問題。正如我所說的,我們大多數人都覺知這個空虛,我們試圖逃避它。在逃避的同時,我們就建立了一定的安全感,然後這些安全感就成為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事,因為它們是我們逃離我們這特定的孤獨、空虛、苦悶的工具。你的逃離方法可能是找一個師父,或是認為自己很重要,或是將你全部的愛,你的財富、珠寶、一切都給你的妻子或你的家人。或者它也可以是社交或慈善活動。任何從這個空虛中逃離的形式都成為了最重要的事,因此,我們拼命的執著於它。那些比較有宗教心的人就是堅持自己對上帝的信仰,它就掩蓋了他們的空虛、他們的痛苦。所以他們的信仰,他們的教條,就顯得至關重要-於是為了這些,他們願意去戰鬥,去互相毀滅。

那麼,很明顯的,任何從這種痛苦、從這種孤獨感的逃離,都不會解決這問題。反而只是增加問題,並且帶來了進一步的困惑。因此,一個人必須首先明白自己在逃避。所有逃避都是在同一層次。逃避沒有高下之分,藉著靈性方面的事逃避,與藉著世俗的事逃避都一樣。所有的逃避基本上都類似。如果我們認識到,心念不斷地從空虛痛苦的核心問題逃避,那麼我們就能夠看著空虛不給它定罪,或者是害怕它。只要我是逃避某項事實,我就是害怕這事實。當有恐懼,我就與它沒有任何的溝通了。所以,要了解空虛的事實,必須沒有恐懼。恐懼只有當我試圖逃避它才會出現。因為,在逃避中,我就永遠無法直接看它。一旦我不再逃避,剩下的就是這事實,我就可以無恐懼地看著它,然後我就能夠應付這事實了。

所以,這是要面對事實的第一步,意思是不藉著錢、娛樂、收音機、信仰、堅持主張或任何其他手段來逃避。因為,空虛無法用文字、活動、信仰來填滿。我們可以這樣做,但痛苦無法用對心念玩什麼花樣來抹去。而任何心念對空虛做的事,都只不過是一種逃避。但是當沒有任何形式的逃避,則該事實就在那兒,對該事實的理解也就不是依賴於心念對它的設計、計算或發明。當一個人面對孤獨的事實,面對那巨大的痛苦,那存在的巨大空虛,那麼此人就會看到,這空虛是否是一種實相-或是只是一種自我設計、自我命名的結果。因為,給它一個名字,我們就給它定罪了,難道不是嗎?我們說,這是空虛,這是孤獨,這是死亡,而這些詞-死亡,孤獨,空虛-都意味著一種譴責與定罪,一種抗拒。經由抗拒,經由譴責,我們就不了解這事實了。

要了解我們稱之為空虛的事實,就一定不能譴責,不能命名這一事實。畢竟,認出這一事實就創造了「我」,而「我」是空的,「我」只是一個字而已。當我沒有對這事實命名,給它一個名詞,當我不把它認成是這個東西或那個東西,那還有孤獨嗎?畢竟,孤獨只是一種孤立的過程,難道不是嗎?當然在我們所有的人際關係,在我們的生命中的一切努力,我們一直在孤立自己。這一孤立的過程顯然必定引往空虛。不了解孤立的整個過程,我們就不能夠解決這個空虛,這種孤獨感。但是,當我們了解孤立的過程,我們就會看到,空虛僅僅是文字,僅僅是一種認識。一旦沒有認識,沒有命名,因此沒有恐懼,空虛就變成別的東西,它超越了自己。那麼它就不是空虛,而是「孤獨」-比孤立的過程要大得多的東西。

現在,我們難道不孤獨嗎?目前我們顯然並不孤獨-我們僅僅是一堆影響所產生的的包袱。我們是各種影響產生的結果-社會、宗教、經濟、遺傳、氣候。經過所有這些影響,我們試圖找到一些超越這些影響的東西。如果我們找不到,我們就發明,再緊抓住我們的發明。但是,當我們了解了這情形的整個過程對我們的所有不同層次的意識所產生的影響,我們就脫離了、自由了,就會看到有一個「孤獨」是不受影響的。也就是說,理性的心念和感性的心不再由外在事件或內心經歷所塑造。只有當有這種「孤獨」存在時,才有可能找到真實。但記住,僅僅是經過恐懼來自我孤立的心念就只會痛苦,這樣的心念是永遠無法超越自己的。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困難的是,我們不覺知我們的逃避。我們是如此地被調教了,習慣了我們的逃避,我們把它們認為是現實。但是,如果我們更深入地看入我們的自我,我們就會看到如何格外的寂寞,我們在逃避的表面掩蓋之下是如何格外的空虛。覺知到那空虛,我們不斷用各種活動掩蓋它,無論是藝術、社交、宗教或政治活動。但是空虛永遠無法真正地被掩蓋,它必須被理解。要理解它,我們必須意識到這些逃避。當我們了解這逃避,那麼我們就能夠面對我們的空虛。然後,我們會看到,空虛與我們自己並無不同,「審觀者」就是「所觀的境界」。在此經驗之下,在「思想者」和「思想」整合一體之下,這種孤獨感,這痛苦感,就消失了

 

《生命之書》作者克里希那穆提,胡因夢談克氏https://ppt.cc/fZzYAx

關於《生命之書:365日的靜心冥想》https://ppt.cc/f9wtSx

《生命之書:365日的靜心冥想》一月份(中英文)https://ppt.cc/ffrx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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