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dhist Chaplain - 佛教佈教師.佛教宗教師.臨床佛教關懷師.佛教慈護師

資料整理施郁麗2023.7.4

西來大學以全人觀來從事教育,讓學生都能具有創造性和慈悲心迎接日益複雜和全球相互依存的挑戰。西來大學的佛教佈教師碩士學位是全美國僅四間有佛教佈教師並經鑑定合格的學院的其中一間。佛教佈教師學系專為佛教行者在各種的環境包括醫院 安養院警察局監獄 部隊,以及退伍軍人等單位親身投入多種宗教環境的佈教工作。透過佛學思想以及心靈的培養來陪伴不同宗教背景的人。佛教佈教師學系同時和學校的工商管理學系心理學系, 以及宗教學系合作, 強調並精確定位佈教的實際生活應用。

佛教佈教師以專業佈教師協會(APC)以及神學院協會(ATS)的規定作為標準,並且強烈鼓勵學生完成臨床教學(CPE)或者符合各自工作需求的其他臨床實習。

美國醫院、療養院增僱「佛教宗教師」。疫情下,他們為病人分享正念修習和誦經,成為不少人的精神支柱⋯⋯

佛門網綜合報道 2022-05-17 https://reurl.cc/aVezG3

 

圖為佛教宗教師勞倫絲(Jo Laurence)(圖:Pixabay、美聯社)

(Buddhist Chaplains Becoming More Common in US https://learningenglish.voanews.com/a/buddhist-chaplains-becoming-more-common-in-us/6575829.html)

自疫情爆發以來,美國累計有逾8,400萬人確診。面對親友染病和離逝,「佛教宗教師」(Buddhist chaplain)成為了許多人的精神支柱。

宗教師結合佛教義理和西方心理學,為需要的群眾(包括病人及其家屬等)提供心靈關懷和諮詢服務,陪伴他們走過難關。《美聯社》(AP)報道,近年來不少醫院、療養院和監獄等機構都增僱「佛教宗教師」。

在美國,近三分之一市民沒有信奉特定宗教。而包容性高的佛教,便成為了不少人的臨終關懷選擇。波特蘭(Portland)分部的佛教宗教師勞倫絲(Jo Laurence)受訪時表示,佛教沒有太多規範,使病人感到舒暢。

美國「佛教宗教師」:大眾接觸佛法的重要媒介

 

「佛教宗教師」一詞最早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於北美出現。起初,他們大多為義工,沒有社會機構的正式認可。他們在醫院關懷受病苦煎熬的病人,助其重拾勇氣和希望。

近十多年間,北美的佛教宗教師漸漸獲得社會機構認可,並獲編制到專業社會服務系統,服務軍隊、醫院、法院、監獄、校園和私人企業等。及後,教界也培訓更多宗教師人才。

目前,美國的哈佛神學院、紐約協和神學院 Union Theological Seminary)和納羅帕大學(Naropa University)等校均已推出相關學位。而紐約禪修關懷中心(New York Zen Center for Contemplative Care)、尤帕亞禪修訓練中心(Upaya Institute and Zen Center)等機構也提供訓練課程,讓更多市民加入服務行列。

哈佛神學院在5月發表報告指,在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目前有至少425位佛教宗教師,當中超過40%在醫療機構服務,其餘則在學校、監獄等地方任職。而當中三分之二的受訪者皆擁有神學碩士的學位。

美國藏傳佛教學院邁特里帕學院(Maitripa College)學術和公共計劃主任米勒(Leigh Miller)表示,近年來不少醫院和機構都想要聘請佛教宗教師,因為這樣既可增加臨終關懷工作的多元性,也能以普遍易懂的語言,向病人傳遞有關慈悲和平靜的信息。而宗教師也可分享正念修習、經文和無常之道,助病人面對痛苦和死亡。

柏克萊佛法學院認為,這是大眾接觸佛法的一個重要媒介。教界未來可以繼續透過佛教宗教師來弘揚佛法。

香港的佛教宗教師

至於香港,佛教宗教師一般稱為「佛教院侍」。大覺福行中心於20118月成立佛教院侍部,先後進駐瑪麗醫院、麥理浩復康院和威爾斯親王醫院等多間醫院,在香港教界創下先河。截至今年3月,中心的院侍部已推展至十六間公立醫院。

疫情之下,中心有數位佛教院侍連同「心靈大使」團隊,為醫院病人和家屬提供心靈關懷服務,並定期開辦正念禪修、生死教育講座等,陪伴受苦病人走過難關。現時中心每年舉辦醫院關懷服務培訓課程,歡迎市民加入心靈大使行列。

院侍關懷服務並不只限於醫院。現時院侍亦會以電話或視像通話慰問病人或家屬,希望將愛心擴散到整個社區。有需要的群眾可以致電31534499或以電郵聯絡大覺福行中心。

佛教臨終照護歐美也流行!美國醫療機構增僱「佛教宗教師」,透過冥想、誦經撫慰病患

取自YAHOO!新聞 陳艾伶 2022516https://reurl.cc/aVez19

白宮5月初表示,美國確診死亡人數已突破100萬大關,位居全球之首。面對親友重病和驟逝,「佛教宗教師」近日成為許多美國民眾的心靈支柱,他們更透過冥想、誦唸經文,試圖協助臨終病患減緩身心痛苦。

隨著全球新冠肺炎染疫和死亡人數持續飆漲,如何透過宗教陪伴臨終病患及其家屬,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成為世人近2年關注的議題。根據《美聯社》(AP)報導,儘管基督教仍是美國當前最具優勢的宗教,但該國的醫院、安養院和監獄近來對「佛教宗教師」(Buddhist chaplain)的需求卻與日俱增。

佛教語言更具包容性

《美聯社》指出,佛教宗教師過去常受雇於醫院和警察機構,專為亞洲移民提供誦經等服務。二戰期間,日裔美軍成為他們服務的主要對象。如今,有鑑於近3分之1的美國人自認不信奉特定宗教,包容性高的佛教便成為許多民眾臨終照護的選擇之一。

美國藏傳佛教學院邁特里帕學院(Maitripa College)學術和公共計畫主任米勒(Leigh Miller)表示,增僱佛教宗教師不但能促進醫院臨終照護的多元性,也能用更包容、更中性的語言與病患溝通。她強調,與依賴上帝語言和聖經經文的基督教牧師不同,佛教宗教師習慣使用更普遍易懂的語彙,向病患傳遞慈悲、踏實和平靜的感受。

美國哈佛神學院(Harvard Divinity School)多元宗教學系副院長桑德福(Monica Sanford)及其同事本月發布一份報告指出,在美國、加拿大及墨西哥地區,目前至少約有425位佛教宗教師,其中超過40%目前任職於醫療健保機構服務,其餘則在學校和監獄服務。該份報告也顯示,3分之2受訪者皆擁有神學碩士的學歷。

美國佛教宗教師(Buddhist chaplain)勞倫絲(Jo Laurence)。(AP

 

禪修中心廣受歡迎

美國社會對佛教宗教師的需求,也如實地反映在其近年的就學環境中。根據報導,除了哈佛神學院及紐約協和神學院 Union Theological Seminary)原先即有開設相關課程之外,美國科羅拉多州(Colorado)納羅帕大學( Naropa University)日前也推出一項佛教宗教師混和學位。

另外,紐約禪修關懷中心( New York Zen Center for Contemplative Care)及新墨西哥州( New Mexico)烏帕亞禪修中心(Upaya Zen Center)等非官方認證系統,也廣受美國民眾歡迎。

和尚 僧人 出家 佛教 禪(圖/取自photoAC

種族問題仍是挑戰

根據美國智庫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統計,美國近3分之2的佛教信徒為亞裔,但當前的專業佛教宗教師卻多為基督教白人。對於非基督教的佛教宗教師來說,上述情況恐怕容易讓其在職場被孤立,尤其是在基督教醫院中。這些醫院經常將將耶穌(Jesus)和聖經(Bible)的內容融入在工作內。

美國天主教非營利組織「普羅維登斯健康與服務機構」(Providence Health & Services)則致力於改變上述困境。該組織俄勒岡州(Oregon)分部的首席傳教士托馬斯(Mark Thomas)表示,其所管理的機構已雇用了10 名佛教宗教師,旨在確保病患能得到最合適的精神照護。

托馬斯透露,「冥想和吐納練習能有效幫助病患減緩痛苦。這些方法都是非常有價值的工具。」波特蘭( Portland)分部的佛教宗教師勞倫絲(Jo Laurence)則表示,隨著越來越多美國人選擇不上教堂,佛教語言便成他們情緒的出口。她進一步解釋:「佛教沒有太多的教條和規範,反而使他們感到舒暢。」

美國是甚麼時候出現「佛教宗教師」(Buddhist chaplain)?過去數十年間,宗教師的角色有了哪些變化?

佛門網綜合報道 2022-06-02 https://reurl.cc/94Dy5O

「佛教宗教師」的出現

「宗教師」(Chaplain)的概念,最初由西方基督教神學而來。《The Conversation(https://reurl.cc/dDQ8xM) 報道,在1920年代或之前,他們一般是沒有受過特訓的義工,會一起探訪患者,並分享其宗教信仰,助病人重拾希望。

起初,有不少宗教師都是白人男子,信奉基督新教。後來,漸漸有女性、有色人種以及其他信仰的人士(包括天主教、佛教和猶太教等)加入行列。

根據美國醫院協會的數據,1950 年代中期,該國三分之二的醫院都有宗教師。越來越多人認識到宗教和靈性對於病人的重要性。

「佛教宗教師」一詞最早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於北美出現,起初並沒有社會機構的正式認可。近十多年間,他們漸漸獲得認可,並獲編制到專業社會服務系統。除了醫院外,佛教宗教師也在軍隊、醫院、法院、監獄、校園和私人企業等服務。

2019年的一項調查發現,在過去兩年間,有21%美國民眾曾接觸過宗教師,當中57%在醫院等環境,其他則在軍隊、學校等地方。

目前,美國超過四分之一的神學院設有宗教師相關課程,其中一些專為佛教徒設計。佛教宗教師的人數亦漸漸增加,目前有至少425位分佈在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等地。

他們需要接受基本護理培訓,學習照顧不同背景的人士,以及調解病人、家屬和醫護之間的衝突。他們也會傳播佛法,並傾聽患者內心的恐懼。

疫情後,佛教宗教師的角色

在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前,佛教宗教師的角色是坐在病床邊關心病人,與他們聊天,一起念誦經文或唱歌等,陪伴他們度過情感上的難關。

疫情後,他們的工作有了變化。有的無法進入病房,要在門上張貼海報,以表達鼓勵和安慰的話語。也有不少以電話及FaceTimeZoom等通訊軟件聯繫病人,並協助他們與親屬聯絡。也有的開始為醫院工作人員送食物,助他們提神。

在美國,近三分之一市民沒有信奉特定宗教。包容性高的佛教,便成為了不少人的臨終關懷選擇。不少醫院、療養院和監獄等機構都增僱佛教宗教師。

隨著社會不斷變化,佛教宗教師的角色將會有甚麼變化?

北美「佛教宗教師」振冠法師如何關懷病苦,並推廣臨終關懷?https://reurl.cc/aVezvl

佛門網綜合報道 2022-04-27

 

(圖:振冠法師)

近十多年間,北美的佛教宗教師漸漸獲得社會機構認可,並獲編制到專業社會服務系統,其服務對象包括軍隊、醫院、法院、監獄、校園、私人企業等。

甚麼是宗教師?他們的工作有哪些?且看「美國漢傳佛教國際文教中心」秘書長振冠法師介紹。

振冠法師,祖籍福建漳州,於2001年剃度出家,後來前往美國,完成了四個單元(共1,600 小時)的臨床牧靈培訓課程(Clinical Pastoral Education)。為了培訓更多北美佛教宗教師,他與傳印長老、淨華長老尼等在2015年創立「美國漢傳佛教國際文教中心」,以弘揚禪法和推廣臨終關懷。目前,中心已舉辦了三屆的漢傳佛教宗教師(Buddhist Chaplain,又稱為「佛教慈護師」)認證授戒活動。

法師在《北美佛教宗教師概念綜述》中介紹,「宗教師」(Chaplain)的概念,最初由西方基督教神學而來,意指教會神父、牧師為信徒傳教或提供宗教服務。七十年代開始,隨著北美興起實踐神學(Practical Theology),「宗教師」的定義變得更為寬廣多元。他們既服務基督徒,也服務非基督徒,尊重多元宗教、文化和種族。

及後,北美佛教界也漸漸培訓「宗教師」人才,結合佛教義理和西方心理學,為需要的群眾(包括病人及其家屬等)提供諮詢服務。法師說:「佛教宗教師以慈悲喜捨心,觀眾生苦難,親身陪伴世人深入探索和消滅造成苦的根源——無明、煩惱、顛倒夢想、恐懼、罣礙⋯⋯等等,引導世人走上快樂幸福、見證和諧圓滿人生,從而影響社會的良性發展。」

現時,在家人也可以接受專業訓練,加入佛教宗教師行列。

佛教宗教師的工作

目前,振冠法師已有超過十年的探訪經驗,並曾服務於各機構和組織,包括美國軍事學院、紐約市老齡事務部等。疫情爆發後,法師一度在北加州的一間醫療中心工作。

「我在內科、腫瘤科病房和加護病房關懷病人。有很多病人都不是佛教徒。但佛法教導我,不要有分別心,要以慈悲心對待他人⋯⋯有時我也會祈禱,為病人提供心靈上的慰藉。我想我變得更靈活了。」

法師說,自從疫情爆發,病人和家屬比以前更需要情感上的支援。2020年至2021年期間,美國醫院一度暫停家人探訪。「我目睹的痛苦比以往更多。我需要在實踐中成長,從而為病人服務。」

法師說:「我會打電話給他們的家人,助他們保持聯繫。護士和醫務人員有時也很掙扎,要在短時間內面對如此多人死亡,精神上要承受一定的壓力。有些家屬也會邀請宗教人士探訪病人,或與他們一起祈禱。我們會隨時待命,提供情感和精神上的支持。」

近年來,世界各地出現氣候變化、戰爭、疫情等各種問題。面對未知,法師鼓勵我們修習慈、悲、喜、捨四無量心。「慈能予樂,悲能拔苦⋯⋯為他人感到快樂,並善巧地布施,可以為我們帶來新的生活方式。」法師認為,當體會到「一切眾生互相依存」,我們就可以從人道危機走向安全,從不確定走向確定。

北美佛教宗教師概念綜述

The Concept of Buddhist Chaplaincy in the United States: Its System and Professionalism

 

振冠法师 Venerable Zhen Guan

https://kknews.cc/zh-tw/fo/4zmyybq.html  (振冠法師:北美全職帶薪佛教宗教師就職指南)

 

Abstract

The term “Buddhist Chaplain” first appeared in the 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in the middle of 1980. At the beginning, Buddhist Chaplains (or ministers) in the United States served those needy on a volunteer basis. They did not receive recognition as a professional caregiver from most certified social service organizations or governmental agencies for their professionalism in providing pastoral care and spiritual counseling. The system of Buddhist Chaplaincy and its professionalism in social services such as providing pastoral care and spiritual counseling was first recognized in the United States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21st century. That is, the program was barely appeared over a decade ago, and it is relatively a new “phenomenon.” The new phenomenon, however, has established, grown, and developed steadily.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services of professional Buddhist chaplains involve areas ranging from federal government to state agencies such as Armed Forces (Army, Navy, Airforce, and National Guard), hospitals, police departments, fire departments, enterprises, as well as non-for-profit institutions such as universities and homeless shelters. The main theme for the United States society to establish Buddhist Chaplaincy is to fulfill its constitutional right of religious freedom for all citizens, find a path to alleviate human suffering, develop individual morality and spirituality, and to achieve religious and humanistic demands of those individuals who have suffered desperately in society (sufferings such as mental health issues or traumatized events related to religious or moral crises in life). This paper evaluates and explains the concept, establishment, and current development of Buddhist Chaplaincy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paper provides a vivid perspective to look into the practical means of Buddhist Chaplaincy in religious and humanistic movement in the country. It investigates the definition of Buddhist Chaplaincy under the Western religious context of practical theology. The paper also provides perspective to look into the possibility of establishing Buddhist Chaplaincy based on Buddhist theology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Chaplain, Buddhist Chaplain, Theology, Practical Theology, Buddhist Theology, Professionalism, Interfaith Culture

2016

 

 

郁麗與振冠法師在美國洛杉磯

 

簡介

“佛教宗教師” Buddhist Chaplain一詞,最早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於北美及英國出現。起初,在北美佛教宗教師僅僅只是以 “志願者” volunteer)的形式存在,參與到社區服務,並沒有得到社會機構的正式認可。專業化、系統化、及被社會公眾服務領域、各級機構認可的佛教宗教師在北美的出現,是在二十一世紀初以來的事情,也就是最近十幾年來的事情,屬於 “新現象” 。但這一新現象,正在以一定的速度,深入到北美社會的各個社服領域,並以專業的佛教宗教師精神,服務個體和團體,被正式編制到已有的宗教師專業社服系統,成為政府和社會機構認可的標準行業。實踐方面,目前佛教宗教師在北美,服務的物件從聯邦政府機構如軍隊(海軍、陸軍、空軍),聯邦醫療系統,到州立國防部隊、醫院,法院,警察局,監獄,消防局,大學校園、私人企業公司, 以及無家可歸者救助站等等,不一而足。由此隨之而來的佛教宗教師訓練機構、授戒、認證機構,亦相應北美社會本身的需求,蘊運而生。本文旨在從概念上綜述北美佛教宗教師的由來、刻下發展狀況、構成其專業社服的學術理論、及建構未來佛學理論框架下佛教宗教師系統的可能性。  

關鍵字:傳教師,宗教師,佛教宗教師,傳統神學,實踐神學,佛學,多元宗教文化

佛教宗教師概念發展 、實踐、及佛學基礎     

北美佛教宗教師所沿用的 “宗教師”(Chaplain概念,最初由西方基督教神學而來,意指教會神父、或牧師,代表本身教會,到教堂以外的地方,為不能到教堂參加祈禱的信徒,提供宗教服務(Block, 2012)。所以,英文 “宗教師” 一詞,在傳統基督教神學裡,原意為 “傳教師” 之意。比如,在西方歷史上,曾有教會傳教師,隨十六世紀著名的英國航海家法蘭西斯•德雷克 Sir Francis Drake,西元15401596)出海航行布教,宣傳上帝福音;在美國獨立戰爭期間,亦有教會傳教師,隨喬治•華盛頓將軍出征,在戰場上代表上帝,為信教者祈禱護佑(Paget, 2006)。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開始,隨了實踐神學(Practical Theology)在北美的興起和推廣,“傳教師” 的定義從傳統神學的狹義,走了出來,不再僅僅局限於教會委派的神父、或牧師等神職人員,而延伸到教會一般的在家信眾。“傳教師” 一詞,也不再被單一地定義為聽從 “天命”召喚(Vacation),進入教堂,傳播上帝福音,而被賦予了更為廣泛、多元,及具建構性體現,指向教會自身改良、及發展多元社會服務的定義(Campbell, 1972; Fowler1987)。

實踐神學對早先傳統神學 “傳教師” 一詞的定義,實際上,還從西方一神教早先狹義、單一定義中,廣義上“解脫” 了傳統神學強調人和神的從屬關係,間接提出人和人,人和社會的直接關係。這種解脫,主要體現在宗教信仰取向上,從獨尊“上帝” 的宗教情懷, 回向體察、關照人間苦難,從科學、人文的角度,尊重多元宗教、文化、種族,傾聽不同聲音,有系統地吸取社會服務專業,接受科學、社會學、心理學、精神分析學等知識,充實自身作為宗教師在社會的角色,更好地走入社會服務人群(Gill, 1977; Ian, 1980; Fowler, 1987)。至此,可以說原先一神教的 “傳教師”,從本質上完成了自身轉化,成為尊重多元宗教文化、關注人文、社會發展、服務的 “宗教師”,既服務基督徒,也服務非基督徒。    

以現在的角度來看,最初佛教宗教師專業在北美的展開,很大程度上借助了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實踐神學的推廣、及其帶來的概念開放、包容多元宗教文化的普及。或許,可以這麼說,佛教宗教師從一開始在北美的出現,即被賦予了 “實踐神學 的宗教社服角色和人文色彩。其價值觀,亦不再僅僅局限於自身宗教事務領域的弘揚,而有了更為深入、及悲天湣人的專業化社服發展。亦即,佛教宗教師在北美的實踐,對社會提供的服務,不僅有宗教、文化層面,亦發展了以佛教義理結合西方心理學的 “精神治療”,和 “心理諮詢”,為需要的社會大眾,提供自身宗教文化專業、多元宗教文化詮釋、及心理、精神諮詢服務 (Cadge 2012; Kinst, 2012) 而佛教宗教師人員的形成,也不僅僅局限於寺院裡的出家僧人,而可由接受過佛教宗教師專業訓練、經過本地具備資格的佛教團體認證的在家人,代表其所屬佛教團體到各個世俗領域,以多元文化、包容面貌,服務佛教徒、非佛教徒,甚至無宗教信仰者 Todd, 2011)。值得注意的是,北美佛教宗教師的出現,並不是要取代已存僧人、或寺院系統,而是在已有系統的基礎上,代表所屬僧團寺院,以佛法的智慧、慈悲、及專業的社會服務精神,做更進一步有利於匡扶人心,提升社會道德倫理的事業。

從佛學理論角度來分析,佛教宗教師到世俗世界去,實踐幫助世人解脫生、老、病、死之苦,既是回歸歷史上釋迦牟尼佛本懷,發揚漢傳大乘佛教菩薩道精神,也是近代中國佛教大德太虛大師(西元1890-1947),畢生所提倡的 人間佛教 在社會服務的具體展現。佛教宗教師以慈悲喜舍心,觀眾生苦難,親身陪伴世人深入探索和消滅造成苦的根源——無明、煩惱、顛倒、夢想、恐懼、掛礙、憤怒、擔心、失落、焦慮、憂鬱、悲傷、孤獨等等有害心理、精神健康的情緒,引導世人走上快樂幸福、見證和諧圓滿人生,從而影響社會的良性發展。在佛教宗教師的領域裡,所依據的佛學經典理論,一開始即不同西方一神教宗教師所依據的神學經典理論,這一點是明確的。佛法義理,和經典的解讀以人為本,以要世間人從煩惱、生、老、病、死苦中解脫出來為根本,不存在西方傳統神學經典中強調人和造物主 “神” 的從屬關係、 或相信 “上帝” 乃是人類以及宇宙萬物一切苦樂的根源Block 2012Todd, 2011Kinst 2012)。 

 

佛教宗教師的專業訓練、授戒、認證

“專業”(Professionalism 一詞用在北美佛教宗教師身上,意指接受過正規系統訓練、在北美教育系統認可的學術機構裡,修完七十二個學分或以上的佛教宗教師碩士學位(Master of Divinity in Buddhist Chaplaincy),或在非學術機構內修完相關規定的佛教宗教師課程,畢業後受到被認可的佛教團體認證、及獲得宗教師執照——如醫療系統佛教宗教師,需要在被認可的醫院實習一千六百個小時,然後才能申請美國宗教師協會執照,成為合格的臨床醫療佛教宗教師(BCCI, 2018),之後正式受聘成為全職帶薪的佛教宗教師,進入社會機構如聯邦政府或醫療系統,提供佛教精神、宗教教育、靈修關懷(Buddhist spiritual care)、道德倫理、以及佛學心理健康諮詢等相關服務(VandeCreek & Burton, 2001; Hickey 2012; Danny, 2013 )。   

目前,在北美已知的佛教宗教師訓練機構,有兩類的不同。第一類,由社會學術機構建立的訓練機構。比如哈佛大學神學院 Harvard Divinity School )、紐約協和神學院(Union Theological Seminary )、納羅帕大學(Naropa University)、加州伯克利聯合神學研究院(Graduate Theological Union)、及美國加州洛杉磯西來大學(University of the West),在這些大學學術機構裡,都有開設美國教育系統認可的佛教宗教師碩士學位。在這些學術機構裡,學生可以接受到根據西方神學系統發展起來的佛教宗教師理論——理論涵括:佛教聖典與世界宗教傳統經典對比研究學習;佛教與不同宗教儀式、禮儀觀察、分析、練習;宗教人文關懷;宗教對個體、家庭精神健康諮詢;宗教練習與社會實踐;佛學與西方心理學分析等課程。雖然,就目前而言,這些學術機構提供的佛教宗教師訓練課程、及理論建構,基本上大同小異,實際上,各自還是有明顯的側重不同。比如哈佛神學院和伯克利聯合神學研究院,側重對學生多元宗教人文情懷(Multi-faith)的培養和發展; 紐約協和神學院,側重對學生以宗教師情懷參與世務(Socially-engaged)、尋求社會正義(Social Justice)的努力開發;納羅帕大學,和美國加州洛杉磯西來大學,側重從中國藏地和漢地佛教修習傳統理論延伸,並涉及多元宗教文化、人文情懷、社會服務的培養和發展。所有這些側重點的不同,無疑都是在回應當下社會發展所帶來的社會問題、個體道德倫理問題、宗教信仰問題、精神問題、和時代前沿需求問題。     

       第二類,是由本地佛教團體自辦的訓練機構。目前在北美比教廣為人知,逐漸在此領域具備一定影響力的,有東岸的紐約禪修關懷中心(New York Zen Center for Contemplative Care),和坐落在西南方新墨西哥州的尤帕亞禪修訓練中心(Upaya Institute and Zen Center)。這兩個中心皆為北美本地白人佛教團體設立,以日本曹洞宗禪修為基礎,宗教師的佛學理論構架,涉及原始佛教、大乘佛教、及日本禪宗,並藉以實踐社會服務,又兩者皆偏重臨床醫療系統佛教宗教師教育(Clinical Pastoral Education)的訓練。比如紐約禪修關懷中心,一期十個月的課程裡,以關注醫療系統中面臨重大危機病人——如面臨大型手術、或身體功能正在逐漸死去的病人,或由於長期病痛,產生自我惡劣情緒轉移(Transference)、或他人身上情緒轉移(Countertransference)的病人為對象。運用的方法,以佛教的禪坐冥想和精神意識力轉變為導,同時尋求佛教精神、倫理看護的發展 New York Zen Center for Contemplative Care, 2018)。而新墨西哥州的尤帕亞禪修訓練中心的一期兩年的課程,則以佛教的慈悲、利他為中心,雖也注重臨床醫療佛教宗教師的訓練,但主要是關注病人的安寧護理和臨終關懷(Palliative Care)為主,並旁涉環境保護、和防止社會暴力等科目的訓練(Upaya Institute and Zen Center, 2018)。

北美目前這兩類訓練機構,除了系統上建構的不同,在理論及社服方面的完善程度亦有差異,且各自的側重點互為倚重 —— 前者以訓練學生的佛教宗教師專業發展、及開展社服為主,後者則以訓練學生的宗教師情懷為主。這也導致了,學生在這兩類訓練機構,接受完佛教宗教師課程訓練後,得到不同的結果。在第一類被北美教育系統認可的學術機構,接受完佛教宗教師訓練的學生,畢業後經過當地佛教團體的授戒、認證,便可以進入北美宗教師社服系統,成為系統裡正式職員;而在第二類本地佛教團體自辦的訓練機構裡修完課程的學生,畢業後無法進入系統,成為全職帶薪的佛教宗教師,一般只能以“志願”者的身份,根據需要安排服務。

此外,學生在以上所提到的學術機構裡,雖可以建立自己佛教宗教師佛學、與實踐理論基礎,但正式、和權威性的佛教宗教師系統修學、授戒、認證(Endorsement)、和之後持續的宗教教理、儀軌訓練,則根據學生所信仰的佛教傳統,全權交給本地不同的佛教團體去執行和監管,以保證其宗教師情操、道德倫理、及作為單位精神領袖的品質。所以,學生在大學修完佛教宗教師碩士學位之後,如果沒有得到被當地認可的佛教團體接納,給以授戒、認證,則不能取得最終的宗教師資格,亦無法正式到各個相關領域去服務。   

       目前在北美本地,提供授戒、認證、佛教宗教師後續訓練的佛教機構,有位於三番市的日本淨土真宗北美總道場(Buddhist Churches of American)提供的軍隊佛教宗教師認證,但沒有提供授戒、以及後續的佛教宗教師訓練。臨床醫療系統方面,則有北美韓國五禪佛山宗(The Five Mountain Zen Order),提供推薦美國專業宗教師協會(Association of Professional Chaplains)有關臨床醫療佛教宗教師執照 Board Certified)的認證。位於加州洛杉磯,由福州開元寺本性和尚、及菲律賓信願寺傳印長老等,創辦的美國漢傳佛教國際文教中心 The International Center of Chinese Buddhist Culture and Education),不僅提供年度性授戒、認證推薦,亦開設後續佛教宗教師年度訓練。此中心是北美目前唯一一個嘗試綜合性培養佛教宗教師的本地漢傳佛教團體(ACMHE, 2015)。

已知北美研究成果及其限制

就目前佛教宗教師在北美的學術專著、比較全面、綜合性簡介的書,有丹尼•費舍(Danny Fisher)於二零一三年自費出版的《利益眾生!—— 專業佛教宗教師指南》(Benefit Beings!: The Buddhist Guide to Professional Chaplaincy。此書分五部分,以面試、和問卷提問的方式,收集到可觀的第一手資料,簡要地介紹了北美佛教宗教師目前所涉及的各個服務領域(如醫療、軍隊、監獄、校園、消防等)。此書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目前北美佛教宗教師系統運作介紹,以及佛學理論基礎,不足之處,在於過度簡略,為常識性介紹,對佛教宗教師專業所依據的佛學理論、服務領域,及應用神學對此領域發展的影響,沒有進行必要的分析、探討、和總結。

此外,值得關注的是由吉爾•察瑞歐(Giles Cheryl )和 繆勒•維拉 Miller Willa)於二零一二年主編出版的《冥想關懷藝術:佛教宗教師先驅者之音、及其宗教輔導》(The Arts of Contemplative Care: Pioneering Voices in Buddhist Chaplaincy and Pastoral Work一書。此書分六部分,由三十一篇不同作者論文組成。是本到目前為止,在北美佛教宗教師領域研究綜合性全、學術性高、涉及領域廣、具深入傳統神學、應用神學、與佛學對比、宗教與文化探討、及種族反思的出版物。比如由馬克•鮑爾(Mark Power)撰寫的 ‘’基督教背景下的佛教宗教師專業:個人經驗之旅” (“Buddhist Chaplaincy in a Christian Context: A Personal Journey”)一文,即深刻地以個人經驗,對神學陰影下佛教宗教師專業發展,進行了深入而有見地的分析和探討。吉爾•察瑞歐撰寫的 “超越種族:修習無畏冥想關懷” Beyond the Color Line: Cultivating Fearlessness in Contemplative Care一文,則讓人對跨越種族佛教關懷、如何以宗教師身份,關注、導正社會正義等話題,進行深刻思考。此書,亦深入討論了佛學與西方心裡學、佛學與精神健康,對宗教師在臨床醫療實踐的重要。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此書,是目前北美有關研究佛教宗教師專業發展、佛學理論探討、及實踐,不可多得的學術著作

以目前北美已出版、或已在刊物上發表的文獻來看,與臨床醫療佛教宗教師領域相關,在宗教師臨床醫療實踐,神學與佛學理論分析、佛學與西方心裡學之間的影響、及佛學對西方精神健康治療領域的開發等有限論文中,湯瑪斯•琦爾(Thomas Kilts)在《宗教師關懷與諮詢期刊》發表的 “一位密宗佛教徒對佛教宗教師訓練的看法”(“A Vajrayana Buddhist Perspective on Ministry Training”)一文;斯達芬•卡拉克(Stephen Clarke)撰寫,被收集在《瞭解宗教師諮詢》一書的 “卡拉秘錘:一種佛教學諮詢方式” (“Kalamitra: A Buddhist Approach to Pastoral Counseling”)一文;玖迪斯•西門伯恩(Judith Simmer-Brown)撰寫,發表在《佛教與基督教研究》期刊的 “冒險地傾聽:對話訓練作為冥想詮釋學” (“Listening Dangerously: Dialogue Training as Contemplative Pedagogy”)一文,都是品質厚重的參考文獻。亦在一定的範疇內,根據自己的修學傳統,給出不同於神學的佛學專業社服理論框架。

結語    

由於佛教宗教師專業在北美,到目前為止,仍然是個嶄新的領域,除了專業社服實踐,有待逐步完善之外,其在調和自身佛學與北美原有實踐神學理論的同時,也尚處在摸索、和初級發展階段,同時也面臨著同本地宗教、文化、習俗磨合的挑戰和考驗。在所有目前已知的挑戰和考驗中,最為迫切的,要屬如何從“佛學” 理論體系內,建立佛教宗教師自身行業行持規範,並從學術理論架構、和系統操作兩方面,替換原有神學理論建構,對佛教宗教師在北美專業社服框架的影響,以分清佛學與神學的不同,及兩者之間在概念、理論、和實踐上的差別,從而在本質上確立自身佛教實踐、及專業社會服務的 “佛學” 理論依據。

從已知的北美佛教宗教師專業社服領域來觀察,學術上,目前仍然偏重臨床醫療佛教宗教師的理論架構、缺乏對其他領域的綜合性研究。在這種情況下,解構神學與佛學同異對此系統刻下和未來的影響、建構性地對佛教宗教師各個領域做出整體而有規劃地研究、探討,也就顯的意義重大,且將對這一領域未來的學術發展、和理論建構、社會服務實踐開發,做出推進性地貢獻。從學術、與理論、實踐結合、及可行性的角度而言,目前做這項研究,有較大的局限性,以目前學術方面,就有關佛教宗教師的可用資料,非常的有限,並且在反映事物現象本質核心的概念基礎上,亦無法就已知文獻,做出前瞻實質、及系統理論建構的可能。 

有鑑於此,北美佛教宗教師的研究,可採用品質(Qualitative Study)研究法、和紮根理論(Grounded Theory)研究模式進行。從已知的神學和佛學經典資料,現有北美已出版、或發表的有關佛教宗教師文獻的基礎上建立理論,並通過個人親身深入系統觀察、實踐,設立問卷調查,收集面試資料,在反映事物現象本質核心的概念基礎上,前瞻實質、及系統理論建構。如上所述,研究範疇可涵括如下:(1)分析研究西方應用神學理論架構(主要以常見的四種應用神學理論)下之宗教師情懷及社會服務精神;以及神學理論如何對北美佛教宗教師社服實踐方面產生影響;(2)分析刻下佛教宗教師在北美提供社服時所依據不同的傳統 “佛學” 理論基礎, 及其與原有西方神學理論關係;(3)從佛教、特別是漢傳佛教原有經典所述大乘菩薩道精神的理論架構,及近代太虛大師所闡述的 “人間佛教” 理論基礎上,分析出佛學與神學在佛教宗教師領域的區別,從而建立佛教宗教師自身 “佛學” 專業社服系統;(4)討論、分析北美宗教師行業行為規範準則(Chaplain Code of Ethics)、佛教宗教師,以 “佛學” 為基礎,在不同領域進行之社服(比如軍隊,醫院,大學,企業等領域),及其專業精神、以檢驗佛學理論依據在實踐專業社服方面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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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 Guan Zhen 振冠法師 received his B.A in Buddhist Studies from Buddhist Academy of China in Beijing (2005), Masters of Divinity in Buddhist Chaplaincy from the University of the West in Los Angeles (2013), and Master of Social Work from Columbia University in the City of New York (2017). On August 27, 2021, Ven. Guan completed his one-year CPE residency at Stanford Health Care (SHC). On June 15, 2022, he received his PhD degree in Religious Studies and Buddhist Chaplaincy on the research topic of "A Systematic Study of Clinical Buddhist Chaplaincy in North America" from the School of Philosophy at Renmin University (RUC). In November 2019, Ven. Guan collaborated with Beijing Ci Yuan Center (北京慈愿工作站) to establish a Buddhism and Life/Spiritual Care Research Project at RUC. Since April 2020, the project has been the leading spiritual care training and research program in China. During later 2019 and early 2022, Ven. Guan served as one of the four main instructors and co-organizers of its spiritual care training program (which has been certified by the RUC and Chinese Association for Life Care), and was one of two researchers for the Buddhism and Life/Spiritual Care Research Project at RUC. In May, 2021, he introduced North America CPE program to China and invited SHC staff chaplain Zhiyun Cai (Longyun), Acala Xiaoxi Wang, and Ven. Tian Wen (天文法师 from Macao) to train volunteers at Beijing Ci Yuan Center and at its related sub-centers nationwide. Ven. Guan is currently conducting his clinical Buddhist chaplaincy research in the US by utilizing actual participant,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research methods, and by adopting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religion and modernity and applied sociology to analyze and examine the working environment of a clinical Buddhist chaplain, and careseeker distributions of ethnic groups, religious/spiritual preferences, and geographical orig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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